越陷越深的夢境,醒來就不會記得夢到什么。頭顱右半邊痛到幾乎炸裂開,我掙扎著從彈簧床上爬起來,卻不小心打翻了昨晚擱在腳邊的一杯水。
出差住的酒店著實不舒服,我一向喜歡軟軟的床,不是那種席夢思,而是鋪了幾層棉絮,厚實又頗有安全感。好在隨身帶了自己的毛巾,夾雜著陽光和沉淀揮發過后的一點點香水味,舊的東西總能讓人心安。
你一直記得我的某些古怪小癖好,寫在手機備忘錄里頭,還加了星標,說是怕自己太忙就忘了。
我大概是夢見了你,其實也應該夢見你。
如果你在,大概會偷偷微笑,計謀得逞一樣,再伸手點一下我的鼻尖。我就像索餌洄游的魚,不留神,撞進漁民悄然蟄伏的網。一生中,總會讓你碰到幾個怦然心動,讓你覺得即使用盡一生都無法遺忘。很多年后,瑣碎生活與時間倦怠的逐步侵蝕,感覺日益趨于遲鈍,心也由得滿不在乎,只是記憶不由得你,或閑庭信步的觸景傷情,或夢醒時分的暗自惆悵,或只是某個漫不經心的調侃后,那昔日的情景乍然浮現心間,遙遠的恍如海市蜃樓。
可是你不在,大概率在未來,你也不會在我身邊了。嗯,就這樣。